婠婠的cp

人生三大恨,帅哥发福,美人迟暮,大坑未完!

【蔺靖】故人

作者自己的脑洞

提前警告BE!BE!BE!


故人惜此去,留琴明月前。

今来我访旧,泪洒白云天。

讵欲匣孤响,送君归夜泉。

抚琴犹可绝,况此故无弦。

何必雍门奏,然后泪潺湲。


__唐   李益

 

 

 

蔺晨第一次见到萧景琰是在苏宅,萧景琰穿着一身的丧服,只有乌黑的发和鲜红的眼,浑身的缟素,让蔺晨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细看,眼前的人已直挺挺的跪下身来,激得身旁的雪花都跳了一跳。

 

蔺晨没有动,站在那里受了萧景琰这个大梁太子的三拜,然后将手中的坛子郑重的交到那人的手中,蔺晨看到,萧景琰的唇在抖,手却没有。

 

再见到已经过了梅长苏的头七,苏宅里迎来送往都不关蔺晨的事,牌位上面写着“林殊”,蔺晨说过,不认识什么林殊,他的气还没有销,这个人怎么总是砸自己的招聘。

 

苏宅撤了漫天的白幡,人来人往的忙忙碌碌勉强有了些人气,可比之以往又叫人伤心,蔺晨本已完成了好友的遗愿,加之也不愿在金陵久待,正准备着不日回琅琊山去,就听着有人来报,太子到了。

 

蔺晨只是嗯了一声,仍旧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半天没啥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萧景琰一身玄衣站在身后,似乎在等他,旁边并没有跟着人。

 

蔺晨想了想,人家好歹也是个太子,又是长苏的挚友,自己也不好太拂老友的面子,转过身来,行了萧景琰一礼,“太子殿下。”

 

萧景琰忙伸手去扶,接着站定,深深一揖,“景琰感谢先生将小殊送回。”

 

“他也是我的朋友,殿下不用这样说。”蔺晨站在屋子里,萧景琰站在屋外,“殿下进屋坐坐吧。”

 

“先生如果不介意,还是叫我景琰吧,和小殊一样。”

 

蔺晨有些开不了口,他们其实并不熟悉,怎么好叫一国太子的名字,但是萧景琰言辞诚恳,蔺晨又有些不忍拒绝,只能不说话,请了人进门。

 

“先生,这是要走吗?”萧景琰进门看到了满屋子的箱笼。

 

“是。”

 

“日子定了吗?”

 

“还没,总是这几天了。”

 

“你也要走了。”

 

“什么?”蔺晨没听清楚。

 

“我说,先生,还会再来金陵吗?”萧景琰提了提嗓子。

 

蔺晨本想说不会,可抬眼正对上萧景琰的眸子,拒绝的话就不忍心出口了,蔺晨一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如今,对上萧景琰的含露目,心上已经软了几分,“总还是会来的。”

 

萧景琰似乎笑了笑,蔺晨觉得自己没看清楚,“那我等着先生。”

 

傍晚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不肯停歇,蔺晨留了萧景琰喝酒,梅长苏素来畏冷,宅子里凉亭赏雪是绝佳的场所,可惜长苏一直无福享用,如今却便宜了蔺晨和萧景琰,红泥炉火,温酒小酌,雪下得扑簌簌的,安静得似乎只有梅花悄悄绽放的声音。

 

过了四日,蔺晨终于打点好金陵城里面的事情,准备启程,想了想还是差人去太子府报了信,总不好让人说是不告而别。

 

不出一个时辰,萧景琰就匆匆而来,蔺晨看着他脚底生风的样子微微有些好笑,蔺晨总觉得看着如今的萧景琰一点也没有当初琅琊阁里梅长苏口中那个水牛的样子。

 

“先生明天就要启程了吗?”

 

“是,离开太久总要回家看看。”蔺晨为着梅长苏的事情确实离家太久,有些想念琅琊山的花花草草了。

 

萧景琰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忍了忍了,没有说出口,蔺晨看他那个样子,心里也难过了起来,终究他们都要走,只留下他一个人。

 

“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差人来琅琊阁找我。”没过脑子,一句话就已出口。

 

萧景琰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蔺晨会这样说,“我还等着先生来金陵,我们痛饮一番。”

 

“何必等来日,今晚就不醉不归!”蔺晨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看着萧景琰也是难受,医者父母心,看萧景琰这个郁结于胸的样子,总是想着办法今天把他灌灌醉,大醉一场,或者大哭一场,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不然也是短命的样子。

 

第一场酒两人喝得诗情画意却满怀心事,第二场则是豪气干云热血飞扬。

 

蔺晨还是拉着萧景琰去了那个凉亭,只是,这日无雪,只有满院子的梅花和黄昏的夕阳,让人取来两坛最烈的酒,拍开封泥,满园酒香,“怎么样,太子殿下,素闻太子殿下昔日豪情,今日陪我这山野之人醉一醉?”

 

景琰被这烈酒醇香一激,也拍开了封泥,“奉陪!”

 

两人再没有过多寒暄,各自提着一坛酒,喝得酣畅淋漓。

 

蔺晨酒量不错,到底也没有像景琰在军中浸淫了数年,长苏曾说,景琰酒量极差,却没料到,几年军中生涯倒是把他的酒量提升了一个十成十,幸好早有准备,不然,估计对面的没喝倒,自己就先趴下了。

 

萧景琰的酒品也很不错,喝多了也就是人有点发蒙,虽然没有下雪,却也是隆冬时节,蔺晨怕冻坏了萧景琰,两人的酒喝得太猛,现在是不冷,一会酒劲上来最容易受凉。

蔺晨将人半扶半抱得弄进屋去,一开始萧景琰倒是很老实的坐在床榻上,接着就是看着蔺晨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蔺晨知道火候到了。

 

等到萧景琰委委屈屈的小声抽泣到后面的嚎啕大哭,蔺晨终是不忍心坐到了他身边,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那个在寒冬里都凌然站立的脊背终于有了些温度变得柔软,蔺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将眼前的人逼到这样的境地,他也有部分的功劳。

 

萧景琰只是哭,一声一声更像是哀嚎,蔺晨突然明白了他的眼泪,以前总是嫌弃梅长苏如何要帮这样一个执拗而又倔强得有些不聪明的人,现在他也有些隐隐的怨起梅长苏来,在琅琊阁的时候,长苏口中的景琰是个快乐而简单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脾气,却有颗重情重义的赤子之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当皇帝,怎么舍得让他当皇帝,帝王心术,何其残忍,看看梁帝,当初也是个意气奋发的好皇帝,坐在那个位子上居然会惧怕自己的亲子和挚友,然而现在的萧景琰,不管愿不愿意他都得继续走下去,他脚下的路,是七万赤焰军的累累白骨,是祁王府的上百条人命,是他的挚友,是他的兄长,每个人都在提醒着他,他要往上走,他要走下去,似乎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他是不是愿意。

 

第二天蔺晨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身旁的床榻上没有人,萧景琰想必一早就走了,昨夜那一场发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足够了。

 

床榻边的小机上留了一张字条,“待先生共饮”。

 

蔺晨笑了笑,取出一封书信让人送去了太子府,金陵到琅琊阁,还是鸽子快一点。

 

收到梁帝驾崩的消息,蔺晨还是忍不住送了只鸽子飞往金陵,等了快两个月收到一封厚厚的回信,琅琊阁留在金陵的人亲自送来的,蔺晨也总算知道什么鸽子要飞这么久,这封信鸽子可带不了。

 

萧景琰洋洋洒洒的写了十来页纸,蔺晨递于旁边软榻上的人看,只是粗略的说了些登基的事情,多数竟是絮叨些琐事,另外就是问了问飞流的近况,信纸最后续着一句话,“待先生共饮”。

 

蔺晨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新皇帝还是个话唠。

 

“朝堂上的事情自有人为他分忧,你既然已死就别再做活人的事情。”蔺晨看着读信的人淡淡的来了一句,待那人看完信,就将信放了起来,砚了墨,写起回信。

 

琅琊阁第一次收到萧景琰亲自发的鸽子是在五年以后,纸条上写着,“太后病重,望先生速来。”

 

蔺晨看了一眼就着人收拾行装,心里想着萧景琰既然放了鸽子来,想必事情总是严重的,这是他第一次发信求他。

 

行至半路,又收到一只鸽子,看完信心中有些恼怒,“太后病重,望兄施以援手。”

 

蔺晨心中嘀咕,既然萧景琰都发了信了,难道自己会坐视不理,真是小看他,梅长苏果然是个劳碌命,这种事情居然还发鸽子给他,他蔺晨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吗?越想越生气,也送了只鸽子出去,“山野闲人,太后关你何事!”

 

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送了只鸽子去江左盟,“嫌他命长!”

 

蔺晨在金陵盘桓了半月,太后病症回天乏术只能是续命,“少则一年,多则两年,陛下还请有所准备。”

 

萧景琰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蔺晨看着有些不忍心,可又不知如何安慰,“人命皆有定数,还请陛下节哀。”

 

“我知道,多谢先生。”萧景琰从不在蔺晨面前称朕,连信里都是我来我去的。

 

“太后心思纯净,也许会有奇迹。”

 

萧景琰还是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蔺晨离开金陵,萧景琰派了列战英相送,蔺晨留了药方给太医院,太后的病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是以调理为主,病是治不好,少受点罪,蔺晨还是有办法的。

 

送出许久,蔺晨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觉得嘱咐列战英一句,蔺晨给萧景琰请过脉,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日的那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在金陵半月,蔺晨留宿宫中与太后治病,却也见识了萧景琰的勤政,太后病了没人劝得动,有时还得蔺晨去提醒几句,只不过,第二天照旧,蔺晨都懒得管了。

 

列战英听着蔺晨的嘱托愣了一下,不过须臾抱拳致谢,“多谢先生。”

 

蔺晨挥了挥手,潇洒离去,只是那顿酒这次是没心情喝了,只好留到下次,蔺晨也不急着回琅琊山,金陵城里憋闷得很,宫中更甚,近日黄河水患,萧景琰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更不要说喝酒了,蔺晨还是觉得皇帝这活不是人干的,想了想,还是趁着天凉气清出去游玩一番,反正他是富贵闲人。

 

琅琊阁要找阁主总是找得到的,江南出美人的小镇,江北产高粱的田庄,蔺晨兴之所至天南海北的游走,只是每次出门,总会留下音讯,萧景琰的信也就没断过。

 

收到萧景琰得了个女儿的信,蔺晨正在南楚附近,已经有两个皇子的萧景琰得了女儿的喜悦从字迹中溢了出来,蔺晨看着信微微的笑,若是那个小公主长得像萧景琰,那是个怎么样的光景,必定是个美人,想了一会,蔺晨笑得更大了,回信的时候加了一句,“长得可像你”。

 

蔺晨加了一件精致的玉佩随信让人送去,小公主总是特别一点的。

 

蔺晨走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的一些事,一些人,一些景都跟着蔺晨的信送进金陵去,萧景琰也说宫里的事,朝堂的事,有时也说些孩子的事,两个人都絮絮叨叨,看着书信没有一点正经事。

 

三年后,太后薨逝,萧景琰的书信比昭告天下的诏书还早了两日,这次是鸽子送来的,只有一句话,“母亲,也走了”。

 

蔺晨看着简单的字条突然很想念那个在金陵城宫殿里的人,如今他有没有人陪着,是不是很伤心,有没有病着。蔺晨觉得还是去金陵一趟吧。

 

然后昭告天下的诏书来了,皇帝辍朝三日,以示哀悼。蔺晨第一个念头就是萧景琰病了,等他赶到润州,又收到了皇帝重临朝政的消息,看样子是没事了,蔺晨想了想还是去了广陵没有去金陵,他真的不喜欢金陵。

 

一个半月以后又收到了萧景琰的信,那句“待先生共饮”又出现在信的结尾,蔺晨有些后悔上次改了道,想必现在萧景琰想找人陪他大醉一场都找不到了吧。

 

蔺晨难得上一趟天山,自然要多待些时日,刚过天命之年,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来看万仞雪山,千盛飘雪,待下得山来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阁主,金陵来信,皇上病重!”已经等了九日,送信的人甚是着急,而这天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上去的。

 

“什么?!”蔺晨没有多言翻身上马,直奔金陵而去。

 

走至晋阳,漫天的白幡挂在城头,蔺晨看着有些恍惚,一个不稳从马上栽倒下来。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也是个短命的样子。

 

萧景琰死了。

 

蔺晨在客栈休息了两日,便再起身往金陵去,跟着他的人怎么劝都没用。

 

入了金陵城,蔺晨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宫里是肯定进不去,苏宅也是多年没人住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正在踌躇,只见列战英已找来了。

 

“陛下令我等在此恭候先生。”

 

看着列战英的孝服,蔺晨才终是确定了,萧景琰真的死了。

 

“他,知道我会来?”

 

“陛下说,与先生还有一场约定,所以先生必来。”

 

蔺晨想着萧景琰每封信后面那句话,心中凄然。

 

“请带路。”

 

列战英调转马头领着蔺晨进了宫。

 

蔺晨一直不喜欢皇宫,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萧景琰的棺椁安置在正殿,里外的人都清了出去,只有蔺晨一个人,烛火摇动,幔帐飞舞,说不出的凄凉。

 

蔺晨站了许久,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牌位上的大字,盯着萧景琰的名字出神。

 

柱子后面有些响动,“谁在那里?”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探出身子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蔺晨。

 

“你是不是琅琊阁主?”

 

“你是谁?”蔺晨走过去看着那双酷似萧景琰的眼睛,已经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穿着孝服,只带了一块精致的玉佩。

 

“你先说,你是不是琅琊阁主。”

 

脾气似乎也像。

 

“我是。”

 

“我是萧琳琅。”

 

蔺晨蹲下身来,看着那个女孩。

 

“父皇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不能让嬷嬷们知道。”

 

“你父皇让你等琅琊阁主吗?”

 

“父皇说,等一个穿白衣服的伯伯,披着头发的,像母妃一样一只耳朵有耳环。”

 

蔺晨笑了笑,这个萧景琰居然这么形容自己。

 

“那你知道我就是?”

 

“后来宫里的人都穿了白衣服,我怕找不到你,可是现在没有人,就你在啊,所以我问你,是不是琅琊阁主。”

 

蔺晨听着琳琅的话微微有些红了眼角。

 

“你父皇为什么来你来找我?”

 

“父皇说,让我问你,我跟父皇像不像?”琳琅脆生生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特别的响亮,“你说,我和父皇像吗?”

 

蔺晨仔仔细细的看着琳琅,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像,真像。”蔺晨忍不住将眼前的女孩搂紧怀里。

 

“父皇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你知道父皇去哪里了吗?”

 

稚子之言终将蔺晨的眼泪逼了出来。

 

第二日,蔺晨决定离开金陵,并再不回来,列战英领他去了苏宅,“陛下存了酒在这里,等先生来。”

 

三十坛各种好酒,蔺晨与萧景琰相识十五年,每年两坛,萧景琰一直等着蔺晨再来金陵共饮,只是,他们竟然再无这样的福气。

 

江左盟发来了急件,自从蔺晨发过警告,江左盟都掂量着消息传给梅长苏,所幸现在梅长苏在南楚边境的山林里,消息并不灵通,至今不知道萧景琰驾崩的消息,江左盟也无人敢将这消息透露给他,所以发了急件问蔺晨,毕竟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

 

蔺晨带了三十坛的酒去找梅长苏,两人相顾,默默无言。

 

“终是我将他逼到了这份上。”

 

梅长苏喟然长叹,从没想过,景琰竟然比他先走。

 

蔺晨停留了十五日,将三十坛酒喝了个干净,然后走了。

 

似乎还有好些地方不曾到过,蔺晨盘算着行程,终不能像年轻时一样日夜兼程了,只是走得慢些,遇到些景,遇到些人,遇到些事,仍旧写在信上,信上的抬头不再是,吾皇,而是景琰。

 

萧景琰多次说过让他别写吾皇这样的话,只是蔺晨觉得好玩,依旧我行我素,景琰说了几次也就随蔺晨去了,现在蔺晨觉得,太后一走,怕这世上再没人叫他景琰了吧。

 

蔺晨提着笔写了几句,最后写上,待景琰共饮。

 

蔺晨才发现,他从来没有叫过的他的名字,景琰,萧景琰。

 


作者的话:当年看《琅琊榜》小说的时候就觉得,梅长苏对萧景琰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他们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抱负,都压在了景琰一人的身上,不管他愿不愿意,接不接受。景琰是个心软,重情义之人,帝王心术必定要铁石心肠,上下五千年,那个皇帝手底下没有个烂账,纵是唐宗宋祖秦皇汉武手上都残留着骨肉至亲的血,萧景琰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变成帝王呢?然而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能拒绝,太子和皇帝是不一样的,一个国家的权衡治理,多么重大的责任,而他脚下的路真的是满满的白骨堆积而成,都是他的至亲好友,鞭策着他要做个好皇帝,要做个好皇帝,这样的萧景琰,注定,活不长的。


所以当书的结尾,萧景琰抄写着阵亡将士的名单,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梅长苏伸腿死了,痛苦是注定要留给活着的人,情有时候欠得太大,就注定要用命来还了。


 他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张爱玲 《茉莉香片》


梅长苏把萧景琰绣到屏风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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